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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一双素手 劈开红尘

《素手红尘》伊北漓江出版社

小 说

禾刀

“女人花,摇曳在红尘中;女人花,随风轻轻摆动。只盼望有一只温暖手,能抚慰我内心的寂寞。”《素手红尘》中的尚家四姐妹,就如梅艳芳在《女人花》歌中所唱的那样,命运飘摇,欲求难得,表面的轰轰烈烈总是难掩内心的孤独寂苦。

晚清末期,小说中的尚家在安徽六安还算不错,随着尚老爷的突然病故,除了大女儿静安早已出嫁,其他三个女儿静之、静若、静素便被迫脱离优裕的环境,不得不将自己送进那个变化多端的时代机器之中。

就如书中所言,“最美不过,凭一双素手,劈开那红尘”。如果这是一种美,那么也是一种饱含人间凄凉的美。四位女性性格各异,静安传统,静之反叛,静若聪颖,静素开放。作为本书“女一号”的静若,三位姐妹就像她的三个不同镜像:大姐静安家庭看似最为稳定,但她极端式的传统妇道选择,实已亲手种下个人悲剧结局;二姐静之虽然极早便能独立自主,拥有一身不凡武功,但生于乱世,非凡武功亦未能保住如花性命;四妹静素豁达且敢爱敢恨,但见一个爱一个,使其无法逃离自我构造的情感陷阱,最后非但未能寻得真爱,连唯一的亲骨肉——女儿罗子静也以最为极端的方式,表达对母亲最强烈的不满。

与三个姐妹的不同,静若不仅更加漂亮,还是一位沐浴新知识的时代女性,在努力挣脱传统妇道束缚的同时,渴望以新女性的方式生活。然而,在那个混乱的时代,尽管一路上“贵人”不断,但女性的生存总会面临着比男性多得多的不幸。

书作者伊北,此前推出过多部反映林徽因、萧红、张爱玲等多位民国女性的作品。在伊北看来,上世纪二三十年代的女性凭借个人才华成为万众瞩目的焦点,结局却各有不同,其中不乏过着苦悲人生的案例。或正因此,书中的尚家四姐妹不像合肥“张家四兰”那样斯文,而是有着这些时代女性的诸多痕迹:知识女性、敢爱敢恨、敢作敢为。

然而,在那个混乱的时代,再如何强调人性的坚韧,也无法撼动那个时代的格局。尚家四姐妹个个知书达礼,仍无法挣脱时代的束缚,充其量她们只是一朵朵摇曳在红尘中的女人花:期盼,有时是一种力量,有时是一种无望的误导。

[责任编辑:郭正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