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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盅秋韵醉青城

入秋的青城,最适合寻一处有夕照的安静角落,将灼艳了一个夏天的笔迹透过青白的纸笺晕开一朵朵倚在光阴深处的清浅水墨,看岁月留下的一次次相遇如初见的执着,追逐一抹时光的邂逅在命运的转角挥洒、演绎成草原之都——呼和浩特的苍穹之歌。

当又一次听到了秋的脚步,在细雨婆娑里悄悄穿过青山叠嶂、黑水凌波,在黄花绽放时傲然越过高架立交、广厦楼阁,将触手可及的几瓣落花黏着千里草原飘飞的思绪,将感慨昭君出塞的素酒清歌萦绕着半世的蹉跎,一路随风潜入家乡的每一寸土地,行走在落叶渐飞的季节,终于不用再去撑起那把雨巷尽头的油纸伞,所有的昔日繁华与惆怅在秋光明媚里辗转而过。花前,依然有流连的红尘定格,待风干的素白记忆跟着泛黄的画作日渐斑驳,月下,依然有期待的最美烟火。

些许盛夏的心事还在昨夜星辰里流连迂回,今日已然是一派清秋的风韵裹着盈满青城的暖让你酥酥痒痒地沉醉不知眠。喜欢让心放空,因为四十不惑的年华已经懂了空并不是无,而是内心的别样拥有,为了摒弃一切虚华之后的清透,在这个风起希拉穆仁的草原都市寻找一份静谧来存放有空乃大、方容天下的心际万象。此刻,何不推窗凝眸,任风吹开漫天的月容,何不把琐事忘记,任雨融化一季的泪痕。什么都不去想,忘记流年的底色里曾经有过的苍白和灰暗,忘记城市的阵痛与生活的烦躁,静静地躺在哈达门高山草甸之上,戴起耳机,聆听那首悠远而经典的《天边》,让熟悉的旋律褪去那些生活奔波的心力交瘁与荒芜虚伪,让空灵至美的音色化作感恩善意的墨守与关爱,把光阴的故事涂抹成层林尽染、花静叶闲的一路轻盈。

耳畔,小井沟的一脉天高云深处的涧溪正伴着山风如弦的弹拨,将微澜绕过青苔滋生的顽石,缓缓流淌出揣满层叠梦痕的灵动音韵;唇边,和林格尔的万寿菊正娇娆的盛开、用花儿的语言和体味散发着一场风华秋月的花事弥香;眼前,南湖湿地的遍野芦花仿佛正在跳起安代的蒙古姑娘舞动着、张扬着塞北之秋的妩媚与浪漫。曾经任性的脚步如今不再游走他乡,草原秋日的微风落雨亦将昭君的一帘幽梦淋漓成半卷闲愁半卷清欢的历史长河,纵使弱水三千,也依旧是最初的瓢饮淡淡地在花开不喜、花谢不悲的生命中做与温柔合欢的安然。这怎能不让人相信,梦的远方就是于世不媚俗、于人不盲从、于事不气馁的快乐指向。

念旧的荷塘依然有云水童心的光影在飘曳,怀乡的秋韵依然在老屋的槐树下把盏绻缱,仿若一记最深的乡恋在一路向好的秋色暮霭中,深深地溶进早已盈不下、关不住那柔美秋月的蜿蜒长巷。吐露一段简单的烟云往事在青城的夜空,轻轻地一个颔首、浅浅地一个回眸,就会领悟一个成熟的季节滋养着一份多情的从容和恬静,既然相遇在了不忘初心、温情添香的生命韵脚,那么沁入心底的暖就是在让彼此的成长相濡以沫,沉淀着岁月情长。此季,唯修篱种菊,择一隅清幽的秋境,将故土家园的真情一一标记;此生,方能执一份淡泊尘世、似锦流年的安放,坦然托付给美好的明天。一窗暖阳、一声安好,一盅秋韵、相伴倾城,如此便好。文/杨鹏杰

[责任编辑:张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