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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大城市人口疏解,谁走了谁还在?

更多的人选择到大城市寻找就业机会

清晨,家住北京双井的孙女士挤进了北京地铁10号线,前往中关村上班,“人都被挤成了照片”。顾不得与陌生人严重挤压的尴尬与苦恼,她很庆幸自己赶上了这班车。她不知道的是,即便如此,实际上,这条北京最繁忙的地铁线路,在2015年全年减少了近1亿人次的客流量。

截至2015年年末,北京、上海、广州常住人口总数达近6000万人。但随着这几个城市相继提出人口控制和疏解的政策,去年,北上广等城市隐现人口拐点的信号。北上广三地政府今年上半年陆续公布的常住人口数据显示,北京出现核心区人口减少,上海出现人口负增长,广州出现人口增速阶段性放缓。

面对人口疏解,哪些人走了,哪些人会留下,超大城市的人口疏解如何才能找到平衡点?

北上广人口拐点来临?

据了解,北京市2015年末常住人口比2014年末增加18.9万人,但增幅下降,与2014年相比少增加17.9万人。同时,北京2015年末城六区常住人口占全市比重比2010年下降0.6个百分点。

上海市2015年末常住人口总数比2014年末减少10.41万人。这是新世纪以来,上海市常住人口首次出现负增长,降幅为0.4%。

广州市2010年至2014年5年内,广州的常住人口总共仅增长了30余万人,总体看,“十二五”较“十一五”增速出现阶段性放缓。

北上广人口增长的变化是不是一个拐点?对此有观点认为,中国超大城市人口自然增长率在下降。在上海,有专家根据小学入学人数、公共交通客运量等较为基础的数据分析,印证了2015年上海人口自然增长率的确下降。对于“账面人口”的变化,也有专家指出,其重要动力是政策的驱动,其中大城市严控、疏解人口成为主因。

据了解,在被疏解的对象当中,与超大城市定位不符的批发市场、中低端产业从业与就业者占比较大。

实际上,北上广地方政府近一两年都在大力推进人口疏解的工作,而基层官员的任务压力陡增,在考核指标上甚至排在GDP之前。

中国社科院人口与劳动经济研究所所长张车伟说,当一个城市经济处于快速增长状态,人口增加是必然结果,做人口减法比做经济加法确实要难。

被疏解者不愿放弃机会

在北京,一直居高不下的房价、房租,证明了高中低各层面外来人口对于这个大城市的刚性向往。位银行业内人士对记者说,从银行给房地产企业和购房者放贷的角度看,地产投资是人口流入流出的风向标,北京、上海地王频出,恰恰印证了其强大的人口吸引力。

而在非核心功能疏解方面,根据北京市近期公布的人口疏解计划,今年,故宫周边、百荣世贸商城等区域都要启动疏解。但在人口被疏解的同时,仅在北京东二环至东四环沿线,至少有10家大型购物餐饮场所数以万计的中低端劳动岗位都是刚需。

今年4月,北京市职业介绍服务中心发布的“2016年上半年北京市人力资源市场供求形势分析”显示,北京市上半年服务业用人缺口高达17.6万人。

在这种情况下,被疏解的人口只得一层层向外转移。记者多次在孙河乡沙子营村调查,2016年,随着产业调整、清理违法群租房等措施,该村外来人口从高峰时的1.6万人减少至七八千人。离开的七八千人中,一部分返回了老家,还有数千人搬到了位置更远的顺义、昌平等地。

专家表示,外来人口集中居住在城乡接合部,违建遍地,在传统村庄外形成了外来人口聚居的“村外村”。

平衡点在动态中不断调整

大城市还面临人户分离带来的户籍人口机械迁入与“拖着不走”的问题。据了解,在城市核心城区,由于教育、医疗资源相对集中,不少人青睐将户籍迁入,给城市人口管理带来很多弊端,也与人口疏解的大方向相悖。

不管是哪一类城市常住人口,当下超大城市受限于资源与环境压力出台的人口疏解政策,都将继续在实践中寻找平衡点。上海社科院人口与发展研究所副所长周海旺表示,对于大城市的人口调控,更应该注重人口结构、素质和合理布局。

而对于大都市圈的整体规划,目前工作在北京、上海,居住在燕郊、昆山等潮汐式工作生活带来的交通、教育、医疗等问题,也需要统筹协调解决。

(据新华社报道)

[责任编辑:张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