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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不能言最可人

——评张彩凤长篇小说《石来运转》

有些人,他们永远行走在人群之外,永远是和现实不合拍的。如天地间那棵突然冒出来的树,或者不挺拔,或者不成材,可是在旷野中,却那样骄傲地生长着,生命力极强。在整个生命过程中,呈现出一种金属光泽……这是我们在阅读长篇小说《石来运转》后对主人公白涛最直接最质朴的理解。

用心生活就是对生命最美的交待。《石来运转》是作家张彩凤潜心6年创作、打磨的长篇小说,是一部表现下岗企业经理白涛和农民刘金等人,以改革开放为契机,在波诡云谲的商海中,瞄准商机,让巴林鸡血石走出草原、走进城市、走入有识之士视野的创业故事。同时,作家渲染了张文静、张晶莹等一群年轻人在艰苦创业的道路上,自强不息、勇于拼搏、胸怀大义的感人形象。纵观通篇,人物性格突出,有血有肉,故事情节张弛有度、波澜起伏,文笔从容恬淡、情深意长。

读罢小说,掩卷深思,我认为,作家俨然深情的渔夫,迷恋巴林石的波涌,耕海牧溪。作品中,往事不断被提及,偶尔有伤疤展示,很快云淡风轻。都是深一脚、浅一脚往前走的人,那些波澜壮阔与逼仄疼痛都同时属于草原,属于这个时代。可以说,《石来运转》是赤峰市乃至内蒙古自治区在长篇小说创作领域的又一有益尝试。

开卷有益,如读春山。阅读是愉悦的,碎片化的阅读连起来就会浩如烟海。时间久了,七尺绸缎也能织成万里彩虹。在书中,我们跟随作家的笔触,一路前行,或浅吟低唱,或慨然欢歌,或小桥流水,或鸟语花香。总之,读者的心中必有一段春风、一朵清淡之莲、一截阔气豁朗、一份澄澈的清丽。

石不能言最可人。巴林石诞生在草原,是对赤峰——这座草原上美丽城池的眷顾,是对赤峰人的挚爱与青睐。在五六千年前的红山文化中,巴林石便脱颖而出,接受先民的琢磨和雕刻。我去过巴林石矿,有时不禁想,阅读《石来运转》小说,与在巴林石产地雅玛吐徜徉,有异曲同工之妙。草原,似一片硕大的荷叶,在漠风的抚弄下,碧绿如海,摇曳起伏,载歌载舞;查干沐沦河,如一串玲珑的项链,自北向南,潺潺而去,洒一路清幽,拥一腔炽热,纵情放歌;雅玛吐,就如水之畔的一位纯情少女,让人心动,令人神往,使人遐思畅想!赤峰,是一片钟灵毓秀之地,她像母亲,孕育了五彩缤纷、玲珑剔透的巴林石。而草原,则像旖旎、妖娆的云海,骄傲地炫耀着巴林石的长卷。试想,大红大紫的鸡血石不像彩霞吗?瑰丽迷人的彩石、图案石不像彩虹吗?纯洁凝脂的白玉白、羊脂冻不像白云吗?端庄富贵的福黄石不像晨曦吗?清澈妩媚的翡红冻不像蓝天吗?即使是深沉凝重的牛角冻、墨玉冻也如同气势逼人、滚滚而来的乌云啊!

无疑,瑰丽的石头给作家以灵感,而小说《石来运转》,又给了读者以巴林石感性的认知。于是,仿佛一把钥匙,一个索引,我们携手迷人的巴林石,走进小说中神奇的世界。

大板小城,是生活的舞台。小城的悲欢,日日上演,在每个人心中都会不同。就如同小城的风,千百年吹来,带着淡淡青色,夹缠着一些植物的气息和北方的凛冽,许多人记得,许多人忘了,许多人离开再也没回来,而许多人却从未离开。人世间多是辜负。白涛这个人,虽然一表人才、相貌堂堂,但缺少了一些谦谦君子的温度,在滚滚红尘中,他更功利一些,更世俗一些,从而构成了一连串的错过或辜负。他的一生跌宕起伏,甚至,一度滑下四面楚歌的低谷。这时候,当然需要救赎。他自己的忏悔与救赎之外,如同红梅照雪,映衬出另外一些人的高洁。那是一抹干净,是生命最真的底色,也是岁月中最美的留白。这些人,就是张文静、许红梅等几个不同凡响的女子。她们像巴林石一样温婉,在竭力做好自己的同时,或台前或幕后,不遗余力帮助白涛,去完美事业、完善人格。从她们身上,我们悟出,干净的人,如素色的荷莲,出淤泥而不染,见过世间黑暗,内心依然澄澈;遍历风雨坎坷,也依旧保持初心与善良。(刘泷)

[责任编辑:何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