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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苦也要给丈夫和儿子一个完整的家

张文莲和陈国义在一起

张文莲和陈国义在一起。

“大道理我也不会说,结了婚就要相守到老。不照顾他,我良心过不去,也舍不得。我就是再苦,也要给丈夫和儿子一个完整的家!”家住集宁区解放大街和谐小区的张文莲说。

横祸飞来让幸福之家遭厄运

2005年9月31日,是张文莲永远难忘的一天,在赤峰铁路机务段机关工作的丈夫出差20天终于回来了。想到丈夫陈国义在铁路线上检查工作后又是两眼干涩,一身疲惫,她便特意早早地备下了好菜。一家三口吃过饭后,儿子便上学去了。

送走了儿子,张文莲和丈夫亲昵地继续边吃饭边聊天。突然看到丈夫手里的筷子掉到了地上,嘴角也流下了口水,连话也不会说了。张文莲见状大惊失色,马上把已经昏迷的丈夫送到了赤峰市的一家医院。

医生诊断陈国义为高血压引发脑部大面积出血,如果一直昏迷不醒,他极有可能成为植物人。张文莲感觉天都塌了,但她没有退缩,忙前忙后地守护着病危的丈夫。看着丈夫身上插着胃管、氧气管和尿管等多种管子,张文莲心疼不已。有时候,昏迷中的陈国义被一口痰憋得能从病床上蹦起老高,张文莲便学着用医生的方法给丈夫吸痰。当浓痰终于从陈国义的体内排出时,张文莲擦擦额头豆大的汗珠,长长地舒口气,脸上浮起一丝难得的笑意。

一次,张文莲在无意间听到了二姐向医生询问陈国义病情时的对话。

“医生,我妹夫将来还能走路吗?”

“走路?现在连能不能醒过来都不好说。”

“那他会成为植物人吗?”

“这要看恢复的情况了。你们要有个思想准备,病人很可能下半生是生活不能自理了。”

听到这一噩耗,张文莲一下瘫倒在地,她躲到没人的地方大哭了一场,然后洗了一把脸,回病房继续侍候丈夫。

昏迷3个月之后,陈国义虽然醒了,却落下了右臂和右腿瘫痪的残疾。开颅手术给陈国义的头部留下了一道长长的伤疤,还接了一支脑部引流管,记忆和语言功能几乎全部丧失。虽然陈国义的单位给报销了大部分医药费,但他们还是欠下了4万多元的外债。

为了亲戚之间能有个照应,2007年,张文莲便带着丈夫离开举目无亲的赤峰,回到了老家集宁。他们在市中心医院附近和谐小区租了一间车库住下,让丈夫在医院继续接受康复治疗。

真情呵护不离不弃不言悔

迈进张文莲和陈国义的家门,十几平方米的小屋一尘不染,房间里的陈设都摆放得有条不紊。

11年来,陈国义瘫痪在床,张文莲每天早晨6点起床侍候丈夫。趁丈夫吃完早点休息的时间,她将丈夫背上轮椅,便马上跑出去买回中午做饭用的蔬菜。

闲暇时间里,张文莲会对着口型教丈夫发声说话,手把手地教丈夫写字。那种轻声慢语的样子,就像母亲对待儿子一样不烦不躁。每当陈国义艰难地说出自己的名字时,张文莲总是满心欢喜地给予鼓励。丈夫一个眼神,甚至嘴唇动一动,她都能读懂。

无论夏天多热,张文莲都没有让陈国义得过褥疮;冬天多冷,也未让他睡过湿被窝。

陈国义要上床休息时,张文莲便走过去脸贴脸把丈夫抱住,右手伸到陈国义的背后,抓住他的裤带一使劲,陈国义便从轮椅坐到床沿上。她双膝跪在床边,费了好半天劲,才帮助陈国义躺下。盖好被子后,张文莲拿出按摩器给丈夫按摩腿部和脚掌。听大夫说,这样可以促进陈国义下肢的血液循环,对丈夫肢体功能的恢复有帮助,她便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地给丈夫做着康复训练。

亲人曾建议请个保姆来伺候陈国义,但都被张文莲谢绝了。她说:“保姆是外人,哪能像我这么侍候他?接屎端尿的,人家还不嫌脏?再说,交给保姆照顾,我哪能放心呢?”

除了无微不至地照顾陈国义,张文莲也鼓励丈夫树立生活的信心。她怕丈夫失去生活的希望,通过各种渠道给丈夫要来过时的报纸和杂志,又买了一台二手电视机给陈国义解闷。

照顾瘫痪的病人是件艰难的事,而一年到头只能躺在床上的陈国义看到妻子这么跟着受累,心里更是憋屈得难受。妻子不在家时,他也会偷偷流泪。

“写得真漂亮!陈国义会写字了……”这一幕,令在场的人无不为之动容。

寒来暑往,艰难的11年,岁月在张文莲脸上刻下了深深的印痕,她由美丽的妻子变成了年过四十的中年妇女。人憔悴了,心却依旧那么坚韧。这一切,只为了心中的一个信念:“他是我的丈夫,我是她的妻子,我有责任照顾他,我一定要让他站起来。”

[责任编辑:郭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