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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碗汤饼的 乡愁

初冬微寒,深秋那种热情意犹未尽。尤其是长江中下游地带,艳阳催暖。不似北方,刚过秋,寒气就迫不及待地杀到。或者过了南岭,秋尽后燠热如一,秋夏不分伯仲。

也是一场冷空气,夹着细碎小雨,若隐若现般,天是黑着脸了,不似前日里瓦蓝。似乎在提醒着人们,冬,粉墨登场了。

伴随登场的还有好友,远地而来。探望也好,打牙祭也罢,总得寻一借口,茶饮三遍,匆忙回到主题。要食在家中。条件也不算苛刻,主要是念及乡里,美其名曰,出外的那些菜总挑不起乡愁。

想想,就用家乡的食材吧,算作弥补友人的口腹之欲。

还在友人乡眠不觉晓的时分,去了集市。绕了一圈,买了半只土鸡,选了浑圆有如垒球般大小的地产白萝卜,再捎根胡萝卜,新鲜的虾仁,少许的银鱼以及芫荽、小葱等。路过老字号熟食店,要了卤鹅肉,捡了鹅膀爪之类的,用作边啃边聊下酒的备品。过了小区的门口,是地产的老奶奶花生米专卖,花生米粒不大脆香,提了一袋。楼下超市,搭上一包胡辣汤料。

支了灶火,瓦罐炖鸡。开水揉面,撒了薄盐,打了鸡蛋,一起搅合了,待面揉成团,盖了盆让面团独自醒去。与友人食早餐闲聊。窗外居然淅淅沥沥冬雨起来。有点风声,楼下竹园一角也哗哗作响。刚刚还谈着“十月江南天气好,可怜冬景似春华。”笑着友人定是携冷空气而来。

临近中午,茶饮片刻,丢下友人独自听乐看书,收了袖去,钻入厨房。案上洗净萝卜,去皮切细丝,撒少许盐腌了。取了炖鸡,剔除的鸡架鸡骨鸡皮之类的堆在盘中,取生抽油碟。再单独分出鸡腿,剔出鸡丝,另堆盘中待用。

待腌过白萝卜丝,挤滤尽汁水,不再脆生。取蚝油调拌,加上胡萝卜丝调色,少许生抽、辣油、葱末调味。擀出大小面团,填了萝卜丝,做成油碟般大小薄饼。煎锅上油,温火中将葱油萝卜丝饼两面烤制酥香,依次入碟摆放整齐。

鸡汤撇去油末,只滤出清汤起锅。翻滚时,下少许胡辣汤料,加了枸杞、虾仁、银鱼、鸡腿丝、香菇丝。稍短暂熬煮,并撒下去衣的花生米碎粒搅拌。芫荽切碎,拌入汤中。浇芝麻香油,淋山西香醋,泼下白胡椒粉起锅。

炒一碟鲜菇菜心,有烤鹅拼盘、淋鸡架、花生米、葱油罗卜丝饼和一锅湖鲜口味的胡辣汤。屋外雨潺潺,开瓶家乡陈酒。未待主人客气开口,友人已忙不迭丢了书本,满怀激情,直奔乡愁主题而来。文/杨  钧

[责任编辑:何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