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 > 正文

文人笔下的年味

在我们看来,年味就是一年岁尾那一顿团圆饭,就是新年大家一见面说过年好,就是大街小巷张灯结彩喜庆祥和。而在文人笔下,年味远远不止这些,它有声有色,有滋有味。

蒋子龙在《年的颜色》里这样描述:“春联是红的,年画是红的,花灯是红的,蜡烛是红的,大年三十晚上吃的糖葫芦是红的,孩子的脸蛋儿是红的,新衣服也多是大红的,‘利市’的封包以及送压岁钱的红包自然就更是红的了……红红火火,喜气洋洋,春节就该是‘红海洋’。”看看,蒋子龙开篇就点出了年是火红的,当然,他接下又写到年是酒色的黄,黄金的黄,是好运瑞雪的白。

肖复兴的年是有声音的。他在《年的味道和声音》里写道:“过年,讲究的就是热闹,火爆,年的声音,其实就是人们从心底迸发出来的声音。年的祭祀,和西方跪拜在神像之下在心里默拜不一样,而是要大声呼喊出来,甚至借助于外力让声响得惊天动地,让神听得震耳欲聋……年的声音,是从腊月二十三祭灶王爷开始迸发,讲究要击鼓,鼓点咚咚,表示新年到来的脚步声……当然,年的声音,表现最为淋漓尽致的时候,是除夕之夜,鞭炮声此起彼伏,彻夜不息,火树银花,声震天地。”听听,过得多热闹的年,哪一声都把我们带到了火爆的年味里。

“过年吃蛤蜊,大概也算是一个好口彩——算是元宝。”这是张爱玲在《十八春》里借世钧的嘴说出为图口彩,过年得吃像元宝的食品,如芋艿、饺子、青果、茶叶蛋都算是“元宝”,说明咱中国人吃年品就要吃一个“财迷心窍”。

再看林语堂笔下的年味:“阴历新年是中国人一年中最大的节日……全国的人都穿了最好的衣服,关上店门,闲荡着,赌博着,敲锣鼓,放爆竹,拜年,看戏。”这是林老在《我过新年》里的描写,那是人们最悠闲玩乐的好时候。

梁实秋的《过年》又不同:“压岁钱不是白拿,要叩头如捣蒜。大厅上供着祖先的影像,长辈指点曰:‘这是你的曾祖父,曾祖母,高祖父,高祖母……’”可见,民国时期的小孩子得压岁钱,得做磕头虫才能拿,不像现在来得这么轻松。

莫言在《过去的年》中描绘:“对小孩子来说,春节就是一个可以吃好饭、穿新衣、痛痛快快玩几天的节日……我小的时候特别盼望过年,往往是一过了腊月,就开始掰着指头数日子……对于我们这种焦急的心态,大人们总是发出深沉的感叹,好像他们不但不喜欢过年,而且还惧怕过年。我想我的长辈们之所以对过年感慨良多,一是因为过年意味着一笔开支,而拮据的生活预算里往往没有这笔开支,二是飞速流逝的时间对他们构成的巨大压力。”写出孩子大人对过年的不同感受,一个是期盼,一个担忧。

其实,文学作品里浓浓的年味,不是我能道尽的,这里,仅取几篇,不能全貌,仅摘局部,没法全景。新年将近,品读这些看的听的吃的玩的拿的感的年味,那你的年味又如何?

[责任编辑:额尔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