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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市心情:京剧缘

我是上世纪70年代生人,在我的童年,城市家庭的孩子没几个搞艺术的,物质生活焦点还停留在肉票、布票温饱的基础上,传媒也没现在发达。父亲是位中学教师,妈妈在妇联工作,总体来说,我家的条件不错。

9岁时,有一天爸爸听广播,在新闻间插播的广告里,听到市京剧院要招聘小学员的启事,而且联系教师就是我的大舅妈,他就顺口说:“让莺莺也学学京剧吧。”妈妈是个保守派,对女孩子搞戏剧不算太赞成,尤其是对舅妈有点成见。她总说,舅妈都是四十多岁的人了,每天抹着那么厚的脂粉,也不怕人家笑话。但爸爸却执意让我去学,还带我去舅舅家拜师。

记得去舅舅家那天正赶上吃早餐,那是上世纪80年代初,能吃上面包和牛奶的家庭可不多,据说那是舅妈去大城市巡演时带回来的,我羡慕极了。

舅妈很高兴我来学京剧,试一试我的嗓子,觉得很亮,试一试我的踢腿高度,觉得很柔软,就免费把我收下了。先是练基本功,拿着水袖甩,练手势,去京剧院的排练厅看演员们排戏,不久我也能跟着哼上几段。

在舅妈的辅导下,一年多的时间我已经能唱十几个京剧折子戏了,什么《苏三起解》《贵妃醉酒》《锁麟囊》《棒打薄情郎》等等,每天有事没事我就哼哼唱唱的。妈妈嘴上说我是个小疯子,但其实她也开始认可了,甚至还能指导我在眼神表现上要自然些。

一次,京剧院演出全本京戏《穆桂英挂帅》,演出那天,我也在后台帮忙,给舅妈看衣服,整理行头。后台的演员很多,大家都在忙着化妆,只见他们对着镜子往脸上打底油、描眉毛、缠头、扎花,喝水是用小泥壶对嘴喝,以免把口红蹭掉。锣鼓家伙一声响,一个个出场亮相,真称得上是艺术。

我正儿八经的学戏也就不到两年时间,后来父亲让我去学书法和画画,我就放弃了。凭着学戏的功底,我的民歌唱的有滋有味,大学期间,每到校园艺术节的演出,我会唱宋祖英和李丹阳的歌,还时常赢得阵阵掌声。难忘京剧缘,是它给了我艺术上的启蒙,虽然我最终没有成为京剧演员,但对于京剧,我仍着难以割舍的情愫。文/周柳莺

[责任编辑:张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