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求学岁月

 

画/杨 靖

又到开学季,眼前,背着书包快乐地奔向学校的孩子们,又怎会知道过去孩子们上学的艰苦岁月?那些苦并快乐的日子,为他们的童年和少年时代打上了深深的印记,也为他们后来的人生之路带来了潜移默化的影响……

带菜上学

又是一个新学年开始了。每当看到莘莘学子背着书包去学校的情景,脑海里浮现出我读初中那段带菜上学的艰难岁月。

那时候,从我家到公社中学要走十几里的山路。学校的生活条件极其艰苦,睡十几个人的大通铺,早上供应馒头、稀饭和咸菜。中、晚餐食堂帮学生蒸饭,下饭的菜得自备。每个星期六放学早,让同学回家背米带菜,星期天下午返校。每家每户都穷,有时粮食不够吃,为了不让读书的人饿着,大人们总是设法挤出些口粮,让我们背去。学校没有冰箱,为保质,尤其是夏天放得久一些,带回学校的菜以烧干豆角、辣味萝卜丁、酱黄瓜等为“主打”。

每次回家,我总是拎着空袋,返回学校却是满载而归。母亲把我的米袋装得满满的,还塞了十几个馒头和菜包子。她搜寻了家里的干存货,做好,把几个大杯子装紧压实。母亲说,读书苦,你又好运动,打球跑步,消耗大,营养肯定不够。你能读出来,将来进城做大事,坐办公室,不挨冻受饿。这就是咱庄户人家的最大的理想。听及此,我心中酸楚,向母亲表示,我会十倍努力。

肩上扛着米袋,感觉沉甸甸的,也扛着父母厚重的希冀。手里提着瓶瓶罐罐,我也掂量出它们所包含的沉甸甸的母爱,踏着崎岖的山路,欣赏着沿途的山乡美景,我一路上意气风发,奋力前行。

到学校后,同寝室的人聚在一起,欣赏着各种包装容器里装的“战利品”。

那次,母亲给我准备的糖醋黄瓜最开胃,同学们一哄而上,左一筷子右一勺,瞬间夹得杯子见了底。“麻杆张”捎来了他父亲特制的豆瓣酱,满屋飘香,是调味的好作料。先挖一勺,不管咸不咸,吃得满脸黏糊糊的。没想到,“眼睛张”还用玻璃罐头瓶装了十几块红光油亮的红烧肉,馋得人口水直滴。他笑道,正好赶上家里翻修房子。她母亲去镇上割了一大块五花肉,烧了几个好菜,款待泥工师傅。她母亲特意留了一些红烧肉,让同学们尝个鲜。那一刻,大家抹着油乎乎的嘴,吃着,笑着,分享着,苦中作乐,感觉这个大集体真温暖。

后来,学校觉得像这样实在过得太苦,就发动大家在后面的山坡上开出几块菜地,还在校门前挖了一口池塘,用来养鱼。星期天组织同学们上山打柴,卖给供销社,再买些肉食改善生活。这样一来,我们从家里带菜的次数少了,同学们也认识到,环境可以改变,事在人为。劳动可以创造美好的未来。

直到现在,我始终忘不了带菜上学的艰难岁月。它是一种生活的磨砺,也给了我奋发读书的激励。我告诉今年读初三的女儿,要珍惜当下优良的生活条件,在学习上再创佳绩,将来成为对社会有用的人才。文/刘 兵

 

画/杨 靖

开学第一天

又到了开学的日子,当看到天真可爱的孩子们背着书包兴奋地走向学校时,我不禁想起许多年前,自己上小学一年级的第一天。

那是开学的前一个晚上,我早早地准备好新书包,背起来又放下去,高兴得又蹦又跳,围着母亲问这问那:“妈妈,学校是什么样的呀?老师漂亮吗?比幼儿园的老师好吗?”母亲神秘地回答我:“明天你就知道了,但你的胆子要大一点!”

第二天一早,母亲拉着我的手,把我送往学校,她一路上反复叮嘱着:要遵守学校纪律、好好听课等等。来到校园,当我不知所措地走进教室时,一位年轻漂亮的女老师温柔地对我说:“不要害怕,学校是个温暖的大家庭,你会很快乐的,找个座位先坐下来吧。”她甜美的笑容,让我像吃了一碗蜜似的,于是心中那块悬起的石头终于落了地。

同学们到齐后,老师走上讲台和蔼地说:“同学们,我姓李,你们就叫我李老师吧,接下来的小学时光,将由我来带着大家一起度过。今天,我们踏入了小学,也同时在人生的起跑线上做好了准备……接下来,大家做个自我介绍吧!谁先上台呢?”

只听李老师微笑地请一个女同学上台,她用洪亮的声音介绍了自己后,教室里爆发出热烈的掌声。我鼓足勇气举起了手,“来,请你来说。”望着老师鼓励的笑容,我昂首挺胸地走上台,充满激情地做了自我介绍,当我害羞地转头望向老师时,只见她笑得更甜了,同学们的掌声也更热烈了。

多年以后,李老师一直令我难以忘怀。她一生教过的学生很多,可能早就忘记了我,但是,我在心里一直深深地感谢她,她是我人生路上的启蒙老师。她用天使般的微笑,带给了我许多的快乐,减轻了我学习的烦恼,引领我在知识的海洋里尽情遨游,更让我对人生充满了美好的憧憬与向往。文/陈卫卫

 

画/杨 靖

记忆中的课桌板凳

小时候上学时,课桌和板凳都要自己带。入学前夕,父亲特意给我做了新的课桌板凳。为便于携带,父亲特意选用了轻便的泡桐。课桌高度经过精心计算,虽然当时对我来说有点高,但当我长大些,也确保能用。父亲希望课桌板凳我能够用到小学毕业。

我非常喜欢新的课桌板凳,舍不得带到学校去,害怕弄丢了。父亲说丢了就再做新的,还用毛笔在背面写上我的名字,我这才放心带着它们去上学。虽然课桌板凳很轻,但我毕竟小,而且学校离家比较远,最后还是父亲把课桌板凳还有我一起送到学校。

那时的条件很艰苦,教室里大大小小、高低不一的课桌板凳显得杂乱无章,而且同学之间的身高和年龄差别也大。老师排位置也很有意思,不按照身高来排,而是按照课桌的高矮来排,课桌高的大的,一律排在后面,小巧一些的坐在前面。父亲给我做课桌板凳时,只考虑能够让我多用几年,忽略了这个因素,课桌板凳都偏大,因此个子小的我,位置排在后面。过了半学期,老师发现我成绩还不错,想把我的位置往前面调一调,让我和另一个成绩不太好的同学对调,课桌板凳不能动,他用我的,我用他的。看到他那破旧的课桌板凳,我非常不愿意,父亲听说以后,带着锯子来到教室,把课桌板凳腿锯掉一截,我才如愿地连人带物调到了前面。后来,我上到三年级时,人长高了,课桌板凳矮了,父亲又把腿加了一截。

那时的课桌板凳,有人非常爱惜,也有人不当回事。有个女同学喜欢她的小板凳,从不让别人碰,每天放学还带回去,害怕丢了。到了四年级以后才放心把板凳留在教室。有些调皮的男同学,整天打架玩耍,急了就会抡起自己的板凳,最快的一个同学,半个月没到板凳就坏了,四条腿掉了下来,开始还能安上去,最后不见所踪。到了下半学期,他的家长直接在教室最后面用泥和砖给他垒了土桌子土板凳。那时班里还有两个孩子也是每天把板凳带回家的,因为家中没有多余的,不带回去就没有坐的了。时间过去了几十年,我那小小的课桌板凳还在。回老家的时候,偶尔会搬出来坐坐,每次坐都有穿越时空的感觉,仿佛回到了简单快乐的童年。文/谢观荣

[责任编辑:张涛]